第(2/3)页 徐青站起身来,前往橱柜翻找,稍之取了件灰衫,走近二人道:“此处仅此一件衣物了。”女婢拒道:“不可不可,这不合礼法,小姐怎可在少侠屋内换衣,倘若传出去小姐可如何抬得起头?” 徐青也觉不合礼度,便一旁提道:“不如在下出屋,小姐换好衣衫,在下再进屋可行?”彭玉珊道:“不可,外面暴雨倾盆,如何能待上片刻?”徐青笑道:“我本就是江湖人,身强体壮的,自是无碍。”女婢阻道:“如此也不合规礼,这终究是徐少侠的屋子,怎能容小姐换衫?”徐青道:“你家小姐身弱体虚,况且只你我二人知晓,这狂风骤雨的他人也不会来,怎会轻易传出,你这一出院子,旁人若是问将起来,你又该如何作答?” 女婢默言不语,徐青又道:“彭姑娘先换上粗布灰衫,你再将湿衣晾晒,待风雨过后,湿衫略干,你再护彭小姐回屋换衣便可。” 彭玉珊又一喷嚏打出,女婢伸手放于彭玉珊额上,只觉滚烫至极,连声急道:“小姐脑袋太热了,莫不是生了病,徐少侠,你便快些出去,我替小姐换上好了。” 徐青应意推门而出,外头风雨飘进屋内,徐青浑身更加湿漉,便也只能硬挺而出,出屋后将屋门强行闭上,却半晌闭不拢,女婢站身靠过去助力,二人合力之下才闭好屋门,女婢在内拉上木栓。 彭玉珊唇口生白,面色显微,女婢急忙扶其起身至木榻,而后拿过粗布灰衫放于一旁,脱下彭玉珊湿衣,再换上粗衫。巴特尔 彭玉珊又咳了几声,女婢连忙倒上一壶茶,然茶水已凉,却也只能将就,端盏凑于其口,彭玉珊微抿几口便挪开白唇道:“徐大哥还在外头,快些唤他进来。”女婢道:“小姐你这般虚弱,还是先躺下歇息为好。”彭玉珊道:“先别顾我,去唤徐大哥进来。” 女婢应声立时朝屋门走去,此刻雨势稍弱,狂风已息,女婢开门后朝外走去,却未见一人,回屋后急道:“小姐,徐少侠不见了。” 彭玉珊急忙站身步了过来,果见外处无人,而此时雨势虽减,却仍不能下阶行路,女婢道:“徐少侠应是冒雨前去取伞了,小姐,外头凉寒,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罢。”彭玉珊急道:“这雨势难挡,徐大哥若是着了凉可怎办呢?”女婢道:“小姐莫忧,徐大哥是江湖人士,怎会惧雨,也不易着寒,倒是小姐若再不随小奴回屋,病况加剧,我可怎样向夫人老爷交待啊。” 彭玉珊闻罢只好随其进了屋。 却道徐青方才出屋之后,风刮雨淋,自也立身持稳,稍之见这雨势减弱,暗思若待雨停,而彭玉珊湿衣未干,女婢定是要回屋取衣,途中碰见下人,自是可以搪塞过去,倘若碰见彭老及夫人,或是玉兰小姐彭公子,便不好遮瞒,且那女婢满身湿漉,定要叫人生疑。 一旦知晓了彭玉珊身处己屋,又推门见到己与彭玉珊二人,且彭玉珊身着灰衣,那便贞洁难保,说不清道不明了。 思之极恐,便急行湿履,走下阶去,雨点浸落于湿衣,冒雨狂奔,待至彭玉珊湘屋近处时,点步飞空,身置屋檐,瞧屋下无人行走,立时翻身而下,推门而入,见屋内挂有油纸伞,便取下搁在怀内,又走近橱柜开柜翻寻,择取了一件浅青色衣衫,与方前彭玉珊所着衣衫不无差别。 闭柜后正欲出屋,突闻一阵歩声传来,立时轻步躲进木榻之下,趴地紧住,静闻来步之声,只听一女声传来道:“咦?这门怎么开了?方才不是还闭着的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