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祁英驾驶着马车,孤独地行走在朦胧夜色当中,他的心里还担忧着拓跋红,他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到时候不知道红儿会受到什么惩罚。 拓跋蝶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马车内,底下传来急促的车轱辘转动声,故而车上荡悠悠的,她很是惊奇,急忙钻出马车棚,见到的却是正在专注驾车的祁英。 她急忙问:“祁英哥哥,我姐姐呢?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祁英看马车跑也出来挺远了,就毫无顾虑地把计划全部告诉了拓跋蝶,拓跋蝶听完后,大惊失色,这样姐姐不就是把自己推入了火坑吗?自己怎么能让姐姐替自己受罪?怎么能让姐姐去挑人试蛊?拓跋蝶央求祁英快速调转车头,她要回去找她姐姐。 祁英没有同意,一针见血地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蝶儿,你所难以承受的事情红儿未必不能轻易承受!你们两个不一样,你可以刻苦钻研医书,这种辛苦红儿不能忍受;你受不了挑人试蛊,但我相信红儿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拓跋蝶无法反驳。 “蝶儿,不要让我们的心血白费,去中原吧,那里也有你痴迷的毒与药,去那广阔的天地做一只自由的灵蝶吧!” 已经出了苗疆,祁英只能送到这里了。他更加明白,拓跋蝶已经长大了,是拓跋红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看待,故而她平日里才略显稚嫩,而今她需要靠自己去闯荡一番,以获得真正成熟的心智。 此时,夹竹桃花开正盛,馥郁的花香充斥在这幽幽黑夜,暗香随清风涌动。祁英专门折枝黄色夹竹桃,递给拓跋蝶,道:“蝶儿,这黄色夹竹桃代表我们深刻的友情,真的希望在未来我们有机会还能相见!” 拓跋蝶拿好姐姐给她准备的行李,接过夹竹桃,离开了她噩梦的起源之地,同时,也离开了她幸福的归属之地。 祁英最后对拓跋蝶大喊:“蝶儿,如果不知道去往何方,就一直朝北走,朝北走!远离苗疆!” 拓跋蝶记住了祁英的话,她的确不了解苗疆外面的世界,她不知道有哪里是她真正想去的地方,因此,拓跋蝶一直向北而行,但求安宁。 每到有人烟的地方,拓跋蝶会在意两件事情,一件是此处是否有悬壶济世的大夫,二是此处是否有苗疆人的踪迹。 她做事非常沉稳,不会允许自己心中存有一丝侥幸:她很少与别人交流,尽量将自己在这个江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几乎就像一团空气,不让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苗蛮地带自从得知圣女出逃后,也立即在外散播人手进行秘密搜寻。拓跋蝶每到一个地方,哪怕暂时没有苗蛮人的踪迹,但过不了几天就会在茶馆酒肆等人群混杂之地得知有关苗蛮圣女的消息,这时候,无论在此地才待了几天,无论处境是否安全,她都会选择义无反顾朝北走。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拓跋蝶就来到了北疆,也就是镇北大将军夏棋驻扎的边关地带。漠北边关是兵家重地,形势敏感是非多,可能是苗蛮担心和中原朝廷引发误会,故而迟迟没有踏足这漠北边关。 拓跋蝶听说在北疆特产一种千年人参,世所罕见,药用价值相当高,可以通经活络、滋补元气。她这位药毒痴人自然不能错过这株千年人参,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日,她拿着拾来的一把日月铲,就找到一处阴凉之地挖起了人参。 这天,万里无云,瓦蓝的天穹分外清朗。苍翠欲滴的杂草沐浴着北疆柔媚的日光,还有星罗棋布的各色野花、殷殷啼叫的鸦青色无名鸟雀,再加上满面灰尘的拓跋蝶跪在地上专心致志挖草药的身影,此处的世界静谧无声,显得空旷而高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如天雷一般逼近。远看,只见几位被甲执兵的将士急速策马奔来,领头的是一位白袍小将,此人乌黑的眼眸深邃而镇定,纵马疾驰,鲜红的披风就随风飘荡,显得那般英姿飒爽。 白袍小将身后还有一青一白两位随从,再后面就是十几位衣着统一的小兵卒,手持红缨枪纵马紧紧跟随着前面的将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