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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阵沉默后，车厢迅速归于平静。

    ……

    一夜无话。

    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潘杰，起身洗漱之后，换上新买的黑山中山装，独自离开猪笼城寨，原本他想找个没人地方，驾驭祥云飞往东瀛。

    哪曾想，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卖冰激凌的哑女。

    二十来岁的哑女，身上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淡雅气质，不管她将小推车推到哪，都会引来大量目光。

    而她似乎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

    只要没人上门找茬，躲在远处看看，根本无关紧要，毕竟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给我一个冰激凌。”

    看着从身边路过的哑女，潘杰随口道。

    哑女驻步，给他拿了一个冰激凌，然后用手比划，示意支付三分钱。

    “给，不用找了。”

    潘杰掏出一毛钱，递给哑女的同时说道：“你的声带好像受过伤，想不想开口说话？想就点头，我帮你。”

    “……”

    哑女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潘杰。

    过了一会，适才怯怯地点了点头。

    “那就收摊吧，去你家治疗……”

    潘杰其实可以当街治愈哑女受损的声带，不过街上人来人往，有些手段还是避开点好，毕竟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

    哑女听到他的话，只是稍稍思虑了一番，便决定相信他。

    约莫三十分钟左右。

    潘杰跟着哑女进入一个胡同，接着左拐，复行三十步，哑女在右侧一栋民房门前停下，用钥匙打开门锁，率先将人请了进去。

    这是一栋三层小洋楼，住着十几户人家，哑女阿芳住在楼顶，夏天特别热，不过好处是有个大阳台。

    阿芳在楼顶种植着许许多多草草。

    可见，她是个喜好大自然的女人。

    不过受限于年代，阿芳居住的房间内部，基本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以及摆摊要用到的工具。

    “%￥（喝水）……”阿芳给潘杰倒了杯茶。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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