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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最有眼利劲，当下带着一干妃行了礼离去了。

    太后坐了一会儿，招了成嬷嬷说话。一瞥眼却看见成嬷嬷正在做出一副深呼吸王府香气的样子，看着有点不像。

    若搁在往日，成嬷嬷在太后面前是大有体面地，自然不会被严厉训斥，因此成嬷嬷还颇有些骄奢的神情出来。

    太后摈退了身边丫鬟，望向成嬷嬷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你平素与宫女的那些勾当，只要不闹出来。你压得住，哀家念在与阿圆以往的情分。你又忠心为我，都可以不论。可是……适才那些莺莺燕燕，你连想都不要想，否则的话，若被皇上知道，他定会千刀万刮了你……”

    成嬷嬷想撒娇卖个痴糊弄过去，又见太后一脸厉色，心下有些发憷，低着头讪讪的保证着。

    太后就转了话题：“敬公公眼下如何了？”

    成嬷嬷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烦躁，声音却听出来不妥：“回太后，敬公公如今身体已经大好了，听说眼下正在自制双花露呢！精神也不错！”

    太后点点头，思绪回到了早年，恍惚了一下，说道：“也好，敬公公祖上世代行医，摸摸草药，他会欢喜些……你暗地里吩咐些，让人对敬公公那里上点心，他要什么就从我这拨什么……”

    成嬷嬷心下发酸，到底太后心中第一人还是敬公公，想起敬公公那张不苟言笑的僵尸脸，成嬷嬷心里就生出怨恨来。

    偏此时有人回报成嬷嬷。

    “敬公公那边的河生去了沈宫人那里！”

    成嬷嬷“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不敢隐瞒，回了太后。

    太后喝了一口茶，眼神悠远：“说来，倒是本宫对不住河生，到底是金枝玉叶，如今却男不男女不女的苟活着……敬公公虽制了药膏遮盖她的好颜色，可我瞧着，河生倒是越来越有当年莫婉容的样子……想来，倒也唏嘘……”

    提起莫婉容，成嬷嬷也有些不自在。想当年，成嬷嬷与莫婉容、当今太后何青卿一同在浣衣局待过，莫婉容人长得柔美，性子温婉，只是爱哭。后来，莫婉容在先帝晚年得了宠，再后来，莫婉容死了。

    成嬷嬷想着往事，只觉得凉意上了脊背，她很不喜欢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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