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已经得到了钱,还想干什么?”他被打得在地面上挣扎着。 李淼蹲下身,死死抓住沈凉清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我要你们死!” 沈凉清眯了眯眼睛,看来今天难逃这么一劫,他冷声说,“你别忘了,你若杀了我们,你自己也逃不了!” “呵呵……谁说的?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买好去马来西亚的机票了,十二点钟会有人过来接我,直奔机场。反正我身上已经背着这么多条人命了,也不怕再多两条。” 沈凉清攥了攥拳头,看来今天他并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现在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出去。 “我的父母,是你害死的吧。” “没错,”李淼直接回答道,“你的父亲是我陷害的,然后嫁祸给叶小溪,你的母亲也是我找人开车撞死的,这样你就可以将叶小溪彻底赶出家‘门’了。” 他冷笑一声,“你知道为什么司机供出了安然,却并没有供出我么?明确告诉你们吧,那段录音正是我录的,我对司机说,如果他把我供出来,我就杀他全家。我知道你肯定会找那个司机,所以,并没有杀了他。一来可以让安然代罪,二来,”他轻笑一声,“可以让你放松警惕。” “你这个疯子!” “呵呵,难道你刚知道吗?”说着,李淼又踢了沈凉清一脚,听到他闷哼一声,心里很是满足, ... “冯丽红全家也是我杀的,路人出示的照片也是我编造的,只是为了嫁祸给安然。” 沈凉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真正从肇事人口中听到这些话后,还是难以接受。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捏碎,放到油锅里烹炸。 而现在,却只能咬着牙,忍耐着。 “还有件事,恐怕你不知道吧!”李淼神秘的在他耳边说。 “什么?”沈凉清皱着眉头。 “杜少煜的父亲,杜方正的入狱也是我一手策划的。那些他跟小三在一起的照片,是我找人拍的。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的老婆居然狠心杀了白晴晴。呵呵……” 沈凉清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混’蛋。” “现在说这个可没用,你们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李淼得意道,“你们不是很**吗?很有钱吗?把别人都不放在心里是吗?”他背过沈凉清,越说越‘激’动,“那有怎样?现在还不是都被我捏碎了,摧毁了吗?沈凉清,你也有今天!” 沈凉清望了叶小溪一眼,她冲他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叶小溪在李淼的身后,轻轻站起身,拿起凳子,点着脚尖走近,然后用力砸向他的后脑勺。 只听一声闷响,李淼的后脑立刻流出了血,恼羞成怒地扭过头,说那时迟那时快,沈凉清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李淼的手肘,压着他的手腕,夺他手中的枪。 两人扭打在一起,沈凉清用尽全力将他压到身下,李淼以为刚才已经将他打得没了力气,不知道的是,沈凉清一直残存着力量,刚才挨过的几拳,对他丝毫不起威胁。 沈凉清猛捶他的手腕,迅速夺过手枪,喘着粗气,用枪口对着李淼的额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声道,“再动我就打爆你的头!” 李淼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的小腹被沈凉清的膝盖抵着,冰凉的枪口毫不留情地指着他。 叶小溪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舒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警察冲了进来,将李淼铐了起来,警车的鸣笛适时响起,一切都‘混’‘乱’了起来…… 沈凉清爬了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叶小溪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发丝,声音平静给人力量,“乖,没事吧。” 叶小溪一把抱住了他,使劲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哽咽道,“我好怕……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了,不用怕了,一切都过去了。”他柔声安慰她,“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老婆。” “没有……”叶小溪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我好想你……真的……” “我也是,特别想。”他说,眼眶红红的,将她搂得更紧了。 “凉清……你身上的伤,痛不痛……” 沈凉清摇了摇头,说,“一点也不。” 李淼被警察用手铐铐住,挣扎着走到沈凉清和叶小溪跟前的时候,恶狠狠地说,“你们俩,不会有好运的!”就像永远不会消失的诅咒一般,萦绕在两人的耳畔。 沈凉清瞥了他一眼,正是这一眼,救了他们的命,多年后,沈凉清想起来,还是会很庆幸。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李淼的手指按向口袋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类似遥控器的形状。他早就发现李淼的腰间不和谐的凸出一圈来,还以为是冬天穿衣服比较厚,只是没有意识到那会是威胁‘性’命的炸弹。 然后,李淼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既然我自己要死,也不怕拉你们当垫背的!” 知道事情不妙,沈凉清沉声吼道,“快跑,有炸弹!”话刚说完,拉着叶小溪向‘门’口跑去。 正在这个时候,“滴滴”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从事发中心迅速‘波’及四周。 橘红‘色’的火光凶猛如巨龙一般腾空而起,碎片炸裂开来,黑‘色’的烟雾如同蘑菇云般蔓延至夜空,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 废汽车厂弥漫着烟火刺鼻的味道,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烧了起来,黑夜被火焰照亮。 沈凉清跑到‘门’口后,身体被冲击‘波’撞击起来,唯一残留的一丝意识就是抱住叶小溪,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再往后,眼睛一黑,大脑空白,便失去了知觉。 眉头皱到一起,指尖动了动,再次睁开眼睛,他趴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被烤焦的气味,救护车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医生、护士抬着担架穿梭在余火中,将一个个伤员抬上救护车。 消防人员还在拼命地扑火,用灭火器不停地喷洒着,有的拿着水枪,火正在被一点点的浇灭。 他感觉浑身酸痛,衣服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到处都是污垢和血迹,他挣扎着站起身,脑袋一片钝痛,蹒跚着脚步,走到一个护士面前,急迫地问道,“你见到一个孕‘妇’了吗?!” 小护士被他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摇了摇头,怯怯地说,“没有见啊,先生,你伤这么严重,需要赶紧治疗。” 沈凉清闪过她,继续在周围搜寻者,逢人便问,“请问,你看到一个孕‘妇’了吗?她怀着八个月的孩子。” “有一个孕‘妇’在事发中心,你们看到她们了吗?她得救了吗?” “我的老婆,你们见到我老婆了吗?” 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 “没有。” “没有。” “没有。” 得到的永远是这个答案,无论是医生、警察或是消防人员,他已经挨个问过,结果全是失望。意志力越来越薄弱,望着依旧还未扑灭的大火,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这是在三年前父母去世后的第一次落泪,他不愿相信叶小溪没有逃出来,出了意外,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愿相信,自己没有把她从火堆里救出来。不愿相信,现在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