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破晓成员虽然心中惊涛骇浪,但对方青禹的命令绝对服从。 他立刻找来一张厚实的床单,动作麻利地将陈元山的尸体包裹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朝楼下走去。 方青禹也跟在后面,缓步走下楼梯。 楼下客厅,闫琳已经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她显然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此刻正抱着双臂,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玩味和探究,看着方青禹一步步走下来,又看着破晓成员扛着那裹尸袋匆匆走向后门。 “啧” 闫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啧,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对着方青禹扬了扬下巴,“方队长,你这一言不合就把老团长给干掉了?!” 方青禹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走到闫琳对面的沙发坐下,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他还不至于因为对方撒谎就立刻下杀手。 “难道不是吗?”闫琳立刻反问,语气理所当然。 方青禹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斗嘴,脸色更黑了几分,直接岔开话题:“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指的是紫荆会。 在方青禹和青龙帮全力应对天罚会正面压力的同时。 闫琳一直在暗中调查紫荆会总部的情况。 试图确认其内部是否还有挽救的可能。 提到正事,闫琳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她轻轻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 “没有结果,或者说结果很糟。”她摇了摇头,“总部那片区域完全进不去。” “定期给他们送物资的,也都是天罚会的人,看这架势紫荆会总部里面的人,恐怕已经被一锅端了。全员沦陷。” 方青禹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从紫荆会的人胆敢公然袭杀闫琳这位新会长开始。 这个结局就几乎已经注定了。 “意料之中。”方青禹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接着问道,“那天罚会的命门呢?有什么线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天罚会最令人忌惮的依仗,就是那种能够控制他人的诡异手段。 否则方青禹此刻就不是在青龙帮防守了。 听到这个问题,闫琳坐直了身体,银色面具下的眼神瞬间变得认真。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还真查到了一点东西。” 她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方青禹耳中: “他们信奉的东西,好像是指向一个具体存在的人。” “人?!”方青禹眼神一凝。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天罚会行事诡秘,手段邪异,他一直以为其背后是某种扭曲的邪神崇拜或禁忌知识。 指向一个人? 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活着的源头。 一个被神化的教主,还是一个特殊的容器。 “对,一个人。” 闫琳肯定地点头,语气斩钉截铁,“虽然目前还无法确定具体是谁,藏在哪里,但这个方向,绝对没错。” “天罚会内部一些极其隐秘的祷词碎片和被抹除的档案残迹,都指向了这个核心信息!他们所有的仪式,改造,控制最终的力量源泉和崇拜核心,很可能都系于这个人身上。” “好。” “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方青禹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方面都是由闫琳负责。 他并不想插手。 “等等。” 闫琳在他转身时又叫住了他,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喂,你还没说清楚呢,楼上那位老团长,你到底为啥要处理掉他?总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方青禹脚步顿住,背对着闫琳,没有回头。 只是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语气平淡地丢下一句话: “他?大概率是天罚会的人。” 话音落下,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看着方青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闫琳抱着双臂。 银色面具下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轻声自语道: “还不算太笨嘛,总算没被那老狐狸的苦情戏码完全绕进去。” 方青禹拉开车门,重新坐回驾驶位。 副驾驶上。 姜薇似乎刚刚落下最后一笔。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小巧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完成重大任务的轻松和一丝小小的得意。 她将手中几张写满了娟秀字迹的纸小心地整理好。 然后邀功似的,带着点雀跃地递到方青禹面前。 “喏,写好了,这就是《无相心经》后续的内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想在三阶就凝聚灵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心经的修炼从现在开始,一天都不能落下,心经从始至终,都是贯穿着武者修炼的一生的。” 方青禹看着少女那带着纯粹喜悦和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笑着接过那几张还带着墨香的纸张,动作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姜薇那头柔顺如锦缎的赤发,声音温和: “好。知道了。” 姜薇似乎也很享受方青禹这种亲昵自然的举动。 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微微眯了眯清澈的红瞳。 没有任何抗拒,反而带着一丝小小的满足。 方青禹将这几张纸张放在档把前方的中控台上。 启动车子,平稳地驶离别墅区,朝着青龙帮总部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 不义之城市中心。 天罚会总部地下。 猩红长袍的身影静静矗立在巨大的黑色十字架之下,兜帽低垂,双手交叉于胸前,似乎在默默低头祈祷着。 突然,那红袍身影猛地抬起头。 长出一口气。 随后他缓缓转动身体,目光穿透昏黄的灯光。 精准地落在了阴影边缘。 那里,静静站立着一位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身影。 而黑袍身影身前,是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另一个身形被黑袍完全覆盖,纹丝不动的人。 红袍人的目光在轮椅和轮椅上的人之间缓缓移动。 兜帽下似乎传出了一丝满意的低沉笑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昨天那顿大餐,吃饱了吗?” 那站立的黑袍人微微躬身,姿态恭敬,但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饱了。只是,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带着一种紧迫感。 红袍人闻言,那低笑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转回头。 再次望向十字架。 声音重新变得平静: “别急.” “快了。” “鱼儿.已经咬钩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