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岁岁平时大多在学院里练习,只有比赛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人前,而大部分少爷平日里花天酒地,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派对,几乎没有见过程岁岁本人。连他们今天来,也不过是存了几分赌博起哄的心思,对传言中程岁岁的姿色根本就不大信。 程岁岁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里去? 而且她几个月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后来又那么抗拒见生人,恐怕如今早就一身唯唯诺诺,不再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可迎面走来的那少女却如清水芙蓉一般,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干净无比。她眉眼浅淡,如一副精妙的山水画,唯有那头瀑布般的秀发浓艳至极,黑得过分,将浑身清浅的气场一下子拔高不少,生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错觉。 有人不自觉地发出惊叹,一双眼早已看直。 所有人都以为程岁岁会狼狈不已,可她除了一脸病容,几乎与从前没有任何差别。而且这病色更叫她多了两分不堪一折的脆弱感,衬得她好似一只精致的瓷娃娃,稍不注意就能弄碎了。 这程岁岁确实有几分姿色,原本抱着起哄心思的少爷们纷纷打起了精神,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眼前的场景虽然叫人震撼,但秋月白毫无逗留的心思。 她转眼飞速扫过停在前方的各式豪车,后备箱里娇艳的玫瑰几乎让她眼花缭乱,片刻后,她的目光停留在被堵在后方的一辆轿车上。景淮当初对程岁岁并没有心思,所以并不像其他的阔少一般将车停在最有竞争力的位置。 秋月白脸上终于露出笑,“这辆车的主人看起来非富即贵,这一定就是龙傲天的豪华驾座了。” 她婉拒了深情款款递上玫瑰花的少爷们,抬脚向轿车走去。前排只坐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司机,后排的人藏在阴影中,模样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切,但对方如高山银雪,一身矜贵气质,腕间露出来的名表更是看起来贵重不已。 虽然那手腕有些秀气,但秋月白没有多想,眼下逃离这里才是最紧要的。 走到车旁停下后,她迅速拉开车门,正打算弯腰进去的那刻,她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对方的着装打扮虽然中性,并不具备其他色彩,但那一头夹起来的长卷发,以及耳垂上那两颗复古的珍珠耳钉却过于惊世骇俗了。 秋月白的动作僵在空中,不禁难以置信地问系统,“这本书的龙傲天是个女人?” 可她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 系统有些无语子,“宿主,你认错人了。” “这不是龙傲天的车。”宿主英明一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秋月白顿时语塞,对方并没有看过来,但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吧,怕被人家无情赶下车来,离开吧,又好像有些丢脸。 如果当着这么多同学和富家少爷的面被人家拒之门外,她可以直接当场去世了。 秋月白正犹豫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拉了出去,莘婉面无表情地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系好安全带。” 秋月白诧异看向她,“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莘婉坐进车里,神色依旧冷淡,她并没有回答秋月白的话,而是问:“你知道人家是什么牛蛇鬼神吗,就敢随便坐进人家车里去。” 她这么说,秋月白还真有些好奇了,“那她是什么牛蛇鬼神?” “你认识她?” 那女人保养得很好,浑身上下有股超凡脱俗的清冷意味,人看起来很冷,也很富有,而是还是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莘婉并没有理会秋月白,她就像生怕跟这女人沾上半点儿关系似的,将秋月白丢在了家门口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秋月白挎着包,“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刚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母亲薛凝便已经注意到她,薛凝叫她,语气不冷不热,“回来了。” 秋月白转身,“嗯。” 薛凝年轻时是方圆十里有名的美人,只可惜遇人不淑,遭渣男骗财骗色,还被渣男无情抛下,留下孤儿寡母两个人相依为命。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那次的婚姻失败后,薛凝便彻底失去了二婚的心思,一心想把女儿好好养大,再亲眼目送她嫁入豪门。 这么多年,薛凝将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女儿身上,也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自己因为找了个穷小子而导致婚姻失败,所以她便要求女儿一定要洁身自好,直到那个属于她的有钱人出现。为了让女儿嫁入豪门,她不惜忍辱负重四处打工,甚至宁愿借钱也一定要将女儿打造成最知书达理,多才多艺的女子。 薛凝依旧是那副严厉且不苟言笑的模样,秋月白缓缓走过去叫了一声妈,薛凝仔细打量她,发觉女儿的神情并未像自己担心的那样畏畏缩缩后,心里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但她面上并不显情绪,她淡淡问道:“谁送你回来的。” “莘婉。”秋月白老实交代道。 薛凝有些失望,刚刚她都听说了,那么多少爷老板在场,但凡女儿稍微有点小心思,随便跟个人走了,自己都不至于这般操心。女儿已经是摔过一次的花瓶,若是不能及早嫁出去,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没有什么竞争力。 哪个有钱人不喜新厌旧?女儿现在可怜,尚还能引起几分同情。若是再等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恐怕别人就只会把她当成一场笑话了。 第(2/3)页